西藏:历史的迷雾与现实的挑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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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喽大家好,我是小島。今天呢,来填个坑,讲一讲西藏问题。开篇的一个小吹点啊,在中国呢,如果你想知道一个城市或者省份在政治上是否存在特殊性,大家可以看它的英文名。比如北京叫Beijing,广东叫Guangdong,名字其实就是他们的拼音,他们呢就不太特殊。但是香港呢却叫Hong Kong,澳门叫Macau,台北叫Taipei。那西藏叫什么呢?西藏的英文名原来叫Tibet,中国在去年把Tibet改成了Xizang,但是暂时国际上还没有理。西藏为什么要叫Tibet这么奇怪的名字呢?那是因为当年英国人在给西藏取名的时候,参考的是大清对西藏的称谓。大清称西藏地区为图白忒,英国人按照音译,就给翻译成了Tibet。那大清为什么这么叫西藏呢?因为明末清初的时候,清朝通过蒙古和西藏建立了联系。那蒙古呢,称西藏为土伯特,音译成满语之后,就变成了图白忒。至于说蒙古为什么叫西藏土伯特呢?这个事大家可能知道,这个呢,就源自于一个和唐朝并存的国家吐蕃。所以,与其说西藏是名字特殊,那不如说是西藏的历史比较悠久。

不过,中国历史上也有不少历史悠久的民族,比如和宋朝并传了200多年的辽国,那就是契丹族。那现在的东三省,当年就是大辽的东京道。那你说现在中国的东三省,哪里有多少少数民族呢?大部分曾经的少数民族,现在都被同化成了汉人,甚至说这个给中国造成了很多麻烦的新疆,维族人的人口也只占到了新疆总人口的40%多,和汉族人口是差不多的。但是西藏就很不一样,西藏的汉族人口只占总人口的5.9%,可以说汉族人在西藏是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。西藏的汉族人少,那和西藏的气候条件以及文化应该是有关系的。西藏的平均海拔超过4,800米,像我们这样平时生活在平原上的汉人,是很难适应西藏的高海拔气候的。旅游带个氧气瓶,带个三五天还行,那长期让我们待在那,可能就有点受不了了。而且西藏的文化,和我们华人的整体文化也是完全不搭的。当然也不仅仅是不和中华文化搭,它基本上就不和世界上任何的文化搭,因为藏族曾经是一个政教合一的民族,绝大部分的藏族人的信仰都是藏传佛教。然后这个宗教又基本只在西藏这片土地上扎根,并没有发展到其他地区或者国家。那当一个没有宗教信仰或者信仰不同的人,去到西藏这个信仰密度比较高的地区的时候,是会有一些不适应的。

不过这个不适应没什么特殊的,就我们去到其他教派的地盘,也会觉得有点怪。那西藏神呢,他就神在他们的精神领袖,达赖喇嘛的政治参与度特别的高。他是一个藏族,那当然达赖喇嘛他不承认这个事,人家说他们呢,要的是自治,而且不只是自治西藏,他们呢是要治大藏区。那这个大藏区呢,除了包括西藏外,还包括甘肃、四川、云南和青海省的一部分,甚至还包括一部分印度实控的土地。那大藏区的面积呢,高达240万平方公里,占现在整体中国面积的1/4。而现在达赖喇嘛是住在印度的,印度对中国的态度是非常暧昧的。那当年中印之间还发生过战争,西藏问题里,又有个藏南问题,到现在也没有能够解决。那所以未来西藏问题,一定还会有许多的波澜。既然迟早还要出事,那我们就不必等到出事那天蹭热度了,那现在呢,就给大家做个视频,来把西藏问题聊清楚。

一个民族底蕴够不够,我们要先看他们的神话故事。那要看这个民族想象力是不是够宏大,白人的基督教,那就是上帝七日造世界。中国则是盘古在混沌中开天辟地,这里面都包含一些抽象式的哲学。现在大家看到的有关西藏的神话,多数是出自藏传佛教。藏传佛教呢,其实是印度的佛教和西藏本土宗教势力结合,而产生的一个变种。在藏传佛教流行前,西藏其实也有自己的宗教,那就是苯教,也被称为黑教。大概产生于公元前5世纪,这是一个基于原始人类的知识有限,而对自然产生敬畏和崇拜的原始宗教。苯教经典《什巴卓普》描绘了世界诞生的过程,说是一个叫赤杰曲巴的法师,收集了五种本源物质,从中造出了热火和冷风。风火相遇,产生了露珠,露珠又产生了微粒,那这些微粒最终堆积成大山。然后这五种物质聚合在一起,又生成了一只发光的白卵和一只无光的黑卵。赤杰曲巴用光轮敲击白卵,白卵破裂,当中出现了人类和天神的共同始祖什巴桑波奔赤。

然后呢,黑卵自己爆了,从中跳出一个满身黑光的人,名字叫做门门塞敦那波,他则是这个世界上的邪恶之王。什巴桑波奔赤后来又遇到了一个蓝色的卵,卵里爆出来一个蓝女人,名字叫做曲坚本杰莫。蓝白合后,生下了野兽牲畜和鸟类,又生出来9个儿子和9个女儿。然后一个特别经典的来了,这9个儿子呢,自己分身出了9个女人和自己结婚,9个女儿也自己分了9个男人和自己结婚,主打一个独立自主,男女平等。那这18个男神和女神呢,又生了很多的孩子,由他们推动了世界的生育率上升,最终发展为现在的全世界庞大的人口。这18个男女神,被称为世界九男神和世界九女神。一些男女神有明确的分工,那有人管河流,有人管山川,有人管动物。一代一代地生下去,之后还发生了职位的细分化。比如管动物的神里,还出现了绵羊神、山羊神等等。后面又有一些神和神的争斗,那和一般的神话故事差不太多。那这些宗教神话,当然都是人类想象出来的,但是不难看出,藏族早期的原始宗教苯教,在设计他的世界架构的时候,是花了很大的心思的。

这种从一个主神开始生孩子,每个孩子都获得一些不同的神力的做法,在很多的血脉型宗教里都有出现,印度教就是一个典型。最近我们还聊过犹太教的历史,那其实也很类似。《圣经·旧约》里的一众犹太王,也是通过和上帝进行契约,来保证他们的血脉对国家的统治。西藏古代的先民,也是先以血缘亲属关系,组成了各个血缘氏族,再由血缘氏族组成血缘部落。汉藏史籍说,藏族的先民最初分为塞(se)、穆(rmu)、东(stong)、董(I誒ong)四大族系。后来,又由这四大族系繁衍出了更多的氏族,后续氏族之间又出现了分裂、战争、融合等等。那与他们的神话故事,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。按照目前的考古,在公元前2000年,西藏就已经有了人类生存的痕迹。但是,几乎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文字型历史,主要还是因为西藏地广人稀,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国家,自然也就没有能够形成统一的文字,来记录他们的历史。

那目前我们能够查到的,比较靠谱的文字记录,那还是来自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。上面记载了到公元6世纪时,藏族先民的部落经过数千年的发展,形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,分布在西藏的各个地区,被称为“四十小邦”。后来,这“四十小邦”又合并为“十二小邦”。在这些小邦中,文字记录比较完善的是悉补野部落。记录的比较完善的原因很简单,因为这个部落发展的比较好,吞并了很多小部落。这个部落的29代目朗日伦赞,在公元600年左右,统一了雅鲁藏布江中下游地区。大家可能对这个时间段不太敏感,那给大家一个参照物,过完600年左右,差不多是隋末唐初的时候。朗日伦赞虽然只是占据了雅鲁藏布江中下游地区,但是这个地区基本囊括了大部分西藏能种田的地方。在农业社会,基本上也就是说,朗日把西藏最精华的部位给占了。

但是呢,他又没有能够把整个西藏给占完,这个就很容易被群殴了。所以朗日的统治后期,一边要压制国内的新老贵族,来巩固自己的政权;一边要和其他的邦作战。最后朗日是被谋逆者给毒死的。大家对朗日估计都不太熟悉,那主要是因为他没有能够完成对西藏的统一。但是只要是中国人,估计都认识他的儿子——13岁就继位的松赞干布。松赞干布的开局还是蛮惨的,吐蕃史书说,父王所属民庶心怀愿望,母后所属民庶公开叛离。但是松赞干布的手段还是蛮厉害的,虽然很年轻,但是没多久就镇压了所有的叛乱,而且后续完成了对西藏的统一。这个并不是松赞干布最主要的政绩,松赞干布的第一大贡献是统一了西藏的文字。

松赞干布之前,西藏有一些邦已经有了一些文字,但是并不完备。于是松赞干布就派遣了族内的贵族吞米·桑布扎前往天竺,也就是印度学习梵文。回来之后,吞米创造了藏文。大家现在去布达拉宫,还可以看到吞米的塑像。文字这个东西,是一个民族凝聚起来的基础,有时候比血脉还要更有凝聚力。在这一点上,西藏是领先很多国家的。比如说,宇宙第一强国韩国,他们的祖国是在15世纪才创造出了自己的文字,那比西藏晚了八九百年。松赞干布的第二大贡献是制定了法律,松赞干布严格地规定了社会各阶层人的身份地位,那不同身份的人呢?犯同样的罪,处罚力度会有很大的不同,比如偿命的价格就从11000两到10两不等…… (悬念留给读者,引发思考:这样的法律制度下,西藏的社会会是怎样的呢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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